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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凉短暂地一愣。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笑问:“怎么了?”
”突然想起某件事,“蒋彧南只是淡淡地说,“我来这儿的时候碰见徐子青了。她妈妈最近身体很不好,似乎是旧疾复发,徐子青这段时间要陪她妈出国治疗,来向你们道别。”
“哦……”
终于,炎凉目送着他坐进前方的车里,继而驾车离开。
炎凉手肘搁在窗棱上,透过倒后镜,看着他的那辆车越行越远,直到最后消失在徐宅的大门外。
婚讯……
一想到这两个字,除了满腔自嘲,炎凉什么其他的想法都没有。
***
什么时候对外宣布婚讯才最合时宜?
在炎凉有模有样地扮演着正在为此事发愁的节骨眼上,万恶的媒体已经悄无声息地替她踢爆了一切……
这一天早晨,炎凉照旧和蒋彧南一起出门,迎接他们的,不仅是这个冬天以来最好的一个阳光天气。
记者们手上的闪光灯可比阳光要刺眼百倍。
刚走出公寓楼的炎凉完全没有料到迎接自己的是这么大的阵仗,当即瞪大了眼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已经有记者闹嚷开来:“炎小姐……不对,应该说是蒋太太……你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?”
一个站在稍后方记者要把长柄话筒强行塞过来,差点撞到炎凉,紧要关头,一双手及时地扣住炎凉的额角,按低了她的头,炎凉这才幸免被撞——
而蒋彧南所作的这一系列保护她的动作,不仅没逃过记者们敏锐的目光,也没逃过那此起彼伏闪着闪光灯的相机:
“难怪我们之前在你的单身公寓外守了那么久都一直没看见你,原来你早就已经搬来和你丈夫同住……”
“为什么结婚了却要秘而不宣?”
“听说是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泄露了消息,你们会不会控告她呢?”
炎凉低着头,想要在眼前无数双记者的鞋子中找到哪怕一丝缝隙,以便自己突围出去,可有这么多记者堵在门口,她想要前进半步都是奢望。
因她低着头,错过了许多,但是仍旧能感受到蒋彧南一直护着她,沉默但强势地替她开路,一直按在她肩上的那只手终于将她领进了车厢里,炎凉这才抬起头来。正巧看见还站在车外头的蒋彧南猛地关上门。
蒋彧南则很快绕到驾驶座,发动车子,将一众记者甩到了后头。
“没事吧?”
他一边看着前边路况一边问。
炎凉一直在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些记者,听他这么问,才收回目光,摇摇头。为了平复情绪,炎凉下意识地扭开车载广播。
广播里,dj那带着兴奋也带着调侃地声音一针针的刺进炎凉的耳朵:“这可真是爆炸性新闻啊,徐家的二小姐前段时间才和路征传过绯闻,谁能想到女方其实早就结婚了……”
炎凉烦躁极了,伸手就要关掉广播,蒋彧南却先她一步,狠狠的伸手按掉。炎凉下意识的偏头看去,只看见蒋彧南的目光短暂的陷入阴霾之中,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,继续淡然地看着前路。
***
经记者们这么一闹,炎凉想不公布婚讯都不行了。
但在此之前,她最需要担心的,似乎不是外界对她的看法,而是这个周末她还要赴路征的约。
因为她,路征俨然成了众人的笑柄……某种程度上来说,路征是她的恩人,炎凉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向他道歉。
直到周末下午,她还没有接到路征的电话。这顿晚餐注定是要取消了,原本约好的晚餐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,炎凉一直坐在婚纱店中,看着梁姨不知从哪儿拿来的婚纱册子。
“二小姐,就算暂时不办婚礼,也得先把结婚照拍了吧。把结婚照送到媒体那里,暂时堵住他们的嘴也好。”
炎凉心下烦躁,扶着额头一声不吭,梁姨以为她不想拿主意,又说:“蒋先生待会儿就过来了,你拿不定主意的话,等他过来挑也一样。”
就在梁姨暂时离开炎凉身边、去向店员要更多的婚纱册子时,炎凉的手机响了。
走着神的炎凉一惊,从包中拿出手机,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时,又是一愣。
她犹豫着接起。
对方不说话。
她犹豫着该如何开口。
对方却先一步开口:“你迟到了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路征带着一丝笑意说。
***
梁姨欢欢喜喜的抱着一大摞婚纱册子回来时,正看见炎凉夺门而出的身影。
“二小姐!?”
梁姨诧异的惊呼没有换回炎凉片刻的回头。
炎凉赶到之前与路征约定好的餐厅时,餐厅已经打烊,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餐厅最里面的那一桌——
一盏孤灯,一张椅子,一个独斟独饮的路征。他的背影被灯光拉得纤长,几乎